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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心知，如果小妹没有恰好和长念同船，小妹是不可能再回来，他们正在伯州郡大肆搜人，人贩子已经带着小妹穿过好几个郡，根本找不到人。

    若不是长念机灵，懂得少食多餐分化肉包子里的迷药，又保存体力，单是那迷药就能让所有被拐的人一天接着一天睡到目的地让人转卖。

    如果没有长念，小妹的性子只会随波直流，根本没有勇气去逃，她亦没本事去逃。

    “大哥，我们还要她吗？”小妹问出心底的不安。

    另三兄弟对视，心知肚明，她是指程氏，他们兄妹的亲娘。

    铁大山摸着小妹半湿的长发，柔声问，“她已经被押回大牢，还未审判，她是从犯，会判二至三十年，小妹想替她求情吗？”

    小妹看着自己的三位哥哥，听从自己的内心，摇摇头，“她不当我是女儿，我又何必当她是娘。如果将来她没有米粮活不下去，她生我那一份生恩，我会尽能力给米粮她。此外，她是她，我是我。”

    三兄弟各自看了看，如今连小妹都放弃她，她做娘很失败吧？

    “嗯。以后她是她，我们是我们。看在生恩的份上，我们不会饿着她，仅此而已。”这亦是其他人的心声。

    程氏，这个娘，他们不敢再认。

    剩下只有生恩，生恩能供养她活着，不能让他们兄妹孝敬她，把她当娘，当亲娘。

    “小妹，你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不说烦心的事，铁大山注意到小妹露出来的皮肤有不少伤口，小的已经去疤，露出粉色伤口，有些还在结疤，看到长念摔得严重，他想小妹身上应该有伤。

    “嗯。颈背下还有伤，需要上药。”小妹应着，相对长念姐的伤，她这点伤不算数。

    “我去叫大妮姑姑过来给你上药，上完药，你好好睡一觉。”

    他们三个都是男子，小妹已经七岁，又伤在后背，只能请大妮姑姑过来帮小妹上药。过去叫大妮姑姑，看着朱叔和三叔在厨房小院给墨汁准备洗浴，对于陌生的三叔，墨汁不习惯，一走近就狂燥不已。

    “三叔，我来吧。墨汁对你不熟，反应激烈。”

    铁大山接手舀水的活计，墨汁在外面风餐露宿十几天，从一个英俊贵族大伙子变得脏兮兮的大野狗，人看人嫌，身上毛发结成块，一块、一块挂在身上，身上还有不少刺球、杂草之类的植物，全身都是，体型比以前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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