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有似无的孤寂如包裹而上的蚕茧,将她束缚其中,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来电铃声骤响,指尖轻微一颤。 是他! “煌,我想你了。” 男人不曾料想,听到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 当即怔愣原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急剧发酵,随时都有可能爆开。 “我也想你。” 仰躺在凉椅上,双腿交叉,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则举起手机,夜辜星望向天边那一轮皎白的圆月。 此时此刻,她与他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之下。 安宁又美好。 “煌,你给Ares取个名字吧。”她说。 “……夜辰,如何?” 纵使月光夺目,难掩星辰光辉。 “夜辰……” 女人轻喃出声。 小金毛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夜辜星再次回到卧室,已近九点。 “旭儿乖,咱们明天再聊。哥哥要睡觉了。” “唔……”小嘴一瘪,“可我还没说完呢……” “可以留着明天说。” 言下之意,还有机会给这俩孩子“深谈”。 小姑娘欢呼一声,“小哥哥,你先休息,我们明天再聊~拜拜!” “宝宝……” 小金毛是个独立的孩子,虽然他不会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丰富的表情,但自理能力和动手能力都很强。 搬进别墅和夜辜星住在一起之后,早上醒了他会自己往身上套衣服,晚上洗澡也不用人帮。 只要在浴室里放张小凳子,他就能自己完成所有工序,包括清洗换下来的小可爱~ 不过,小东西挺害羞,洗澡不让人看。 夜辜星替他找好睡衣之后,就去客房冲凉。 等她包着湿发回到卧室的时候,小金毛已经乖乖躺进被窝里,露出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头发还是湿的,耷拉在额前。 取出风筒,朝小家伙招了招手,“Ares,这边来。” 替他吹干头发,又打理好自己,母子俩同时窝进被子里。 “Ares,你有名字了,想知道吗?” “……” “夜辰,暗夜星辰。” “……” 晕黄的壁灯打在女子柔和的侧脸之上,小金毛看着她,动了动嘴唇—— “妈……咪……” 夜辜星险些喜极而泣。 “好孩子,你叫我什么?!” “妈……咪……” 这是夜辰小盆友学会的第二个发音。 这厢母子情浓,那厢却火药味十足。 叶洱驱车回到公寓,已经十点整。 开锁,进门,关门。 蹬掉高登鞋,她没有开灯,光着脚走到沙发面前,将自己狠狠甩在上面。 一声喟叹逸出唇边,叶洱舒服得半眯起眼。 没有什么比劳碌一天之后,彻底轻松下来更让人感受到快乐。 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想起工作室里那堆尚待手改的礼服裙,叶洱的心情瞬间奇差无比。 恰在这个时候,电话又响了。 “喂……”奄奄一息,连看来电显示的力气都腾不出来。 “小乖,是我……” 呼吸一滞,叶洱全身僵硬,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第一反应是挂电话。 “你……还好吗?” 她突然又舍不得了。 “离哥哥……”她想起当年两人在孤儿院相依为命的日子,竟鬼使神差般,脱口而出。 “小乖!你终于肯叫我了!” 不是疏离生分的“陌总”,而是属于她的“离哥哥”! 黑暗中,看不见女人瞬间泛红的眼眶,只能借着窗外夜色,捕捉她眼底细碎的晶莹。 拔牙有多疼? 叶洱拔过,连着牙根一起,她甚至能清晰听见牙齿脱离牙床的瞬间,那种滋滋声,就像蛇吐着毒信子。 她天真地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比这更痛的事。 直至,她在医院的林荫道上,对陌将离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那种比拔牙还令人惧怕的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一颗心像被人揉碎,还无情地撒上盐。 盼了二十年的人,就这样被她推开;埋藏了二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被她亲手毁坏。 有多疼,多苦,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压下泪意,叶洱平静开口,仿佛那声“离哥哥”,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陌将离一颗心冷到极点。 “小乖,你不公平。”男人一字一顿,带着怨气,含着怒意。 他终于,被她逼至绝境! “你问我要公平,我问谁要?”叶洱喃喃出声,目露嘲讽。 “董玥已经死了!她再也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为什么你还要判我死刑?” 两行清泪滑落,“不……她是!一直都是!就算死了……也是!” “小乖!” “我问你,董玥是怎么死的?” “自杀。” “那她为什么自杀?” “……小乖,她是她,我们是我们,不要混为 ,不要混为一谈。” “董玥自杀那天,”叶洱径直开口,“一一接到过她的来电。” “你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