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寂静无声。 拔刀,刀刃上是淋淋的鲜血。 “死了没啊?” “不知道,再捅几刀不就得了!” 长刀戳进洞里五次,每一次都带着溢出的鲜血,从往外迸射,到缓缓浸湿刀面。 “这回差不多了,走吧。” 两人匆匆离开。 佛像里,江素蜷缩这身体,手捂着腹部的大洞,温热的鲜血从指缝流出。 她垂着头,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有人将她的喉咙勒住,掐着她的脖颈,喘不上气,身体逐渐麻木。 头也渐渐晕了。 江素用沾血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在佛像内壁画着符文,七扭八歪的,像是她的狗爬字。 以血为墨的禁术符文,乃天医一脉传承。 她轻轻阖上眼,头无力的磕在内壁上,低声喃喃, “既生仙草,何无仙人。” “天医……江素,以血画符,祭献此身血脉,换文州城大疫散去。” “吾以吾血补生机,为解天地苦命人,天道慈悲。” …… “妹妹,喝些水,快要出冠州了。” 马车上,阮逸递过精致的水袋,随着车马的晃荡,水声阵阵。 阮禾接过水袋,手指轻轻摩挲上面的皮料,喃喃道,“哥,你说小五还能喝到水吗,她跟咱们走了三天,好像只喝了破庙里的水。” 那时用的破旧陶碗,还混着泥土。 阮逸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多想了。” 阮禾眼底积蓄着泪水,这一刻却如同卸了闸的洪水,再止不住,流淌而下。 “小五一开始没染病的。” “小五懂草药,她知道明月草的根有用,她怎么不自己吃呢。” “小五拉着咱们上山时,腿该有多疼。” “哥,你说,小五该怎么办呀……” 少女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二胡拉出的一曲幽怨悲歌。 阮逸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被宠大的,一向天真烂漫,如今生死之际,却依旧遇到了护着她的人,恐怕此后是要念着江五一辈子了。 想到两人逃出时看到路上随意砍人的官兵,银刀挂血,阮逸也不禁皱了眉。 他任由阮禾抱着自己的手臂,轻轻用手揉了揉的头,淡淡道,“小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