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阿丙摇头笑道:“真是懒汉啊!我那二哥算得懒汉了,可比起赵司膳与张采买的家人来,才发现他竟是如此勤快!每月克扣了些迟到和办砸事情的银钱到手的月俸好歹是能养活自己那张嘴了!” “可张采买的弟弟妹妹虽比阿乙懒些,却只是懒,不惹事来着。”纪采买瞥了眼阿丙,说道,“你二哥却瞧着是个挺会惹事之人。” “我大哥与阿爹阿娘他们也都是这么说他的。”阿丙闻言捂嘴笑道,“道他作的很!”说着又道,“结果他道他不是惹事是会来事,似那等骤然乍富的富贾都是似他这等会来事之人。” “还寻出借口来了!”纪采买听到这里,忍不住摇头,“五十步笑百步,都是叫人头疼的角儿!” “是啊!都是叫人头疼的角儿!我这里还有个赵莲与我那便宜兄嫂二人呢!”赵司膳也跟着接话道。 温明棠听到这里,一面将手里的茉莉豆浆饮子递给赵司膳,一面说道:“好在你与他们不熟!” 一句“好在不熟”的话惹的众人再次笑了起来。 待笑够了,纪采买才收了笑,感慨道:“似这等家人亲眷还是不熟些来的好,熟了就不客气了!” “确实不客气啊,我二哥还打上汤圆抚恤银钱的主意了呢!”阿丙吐了吐舌头,说道,“还是不熟,客气些的好。” 众人又是一阵失笑,待得又闲聊了一会儿,眼看时辰差不多了,赵司膳也起身准备回靖云侯府备暮食了。临离开前,不忘再三叮嘱温明棠莫用理会那赵大夫妇与赵莲的那些事。 大理寺公厨这里聊的还算是其乐融融,长安府衙那里便不似大理寺这般了,那氛围颇为紧张。 …… “大人,我等不告我那亲家了!” 还是那佝偻着身形,老态龙钟的可怜模样,刘老汉夫妇吸着鼻子说道:“我等要告那阴辣狠毒的赵氏女赵莲害我闺女,为争抢我闺女的正室之位,害了我闺女啊!”夫妇两人说着便号啕大哭了起来。 面对刘老汉夫妇的嚎哭,长安府尹与林斐不由对视了一眼。 说实话,夫妇二人的这一举动于他二人而言还当真是瞌睡来了枕头,正想借新嫁娘之事探探背后有没有这只黄雀,这二人便来了,也算是证实了他二人的猜测。 可虽证实了他二人的猜测,于他二人要办的事而言算是行了个方便。可看着这一天一个样的刘老汉夫妇,以及那对着他二人竟还瞒下了这等大事的赵莲等人,还是叫长安府尹心中憋出了一肚子火。 对方手段百出,这些身处其中,被剥皮吸血而不自知的人,面对官府的询问竟还有所隐瞒,不是平白为他们官府增添麻烦又是什么? 就似那些乡绅以百姓为棋子摆了一局残局,那棋盘中的百姓被摆布的苦不堪言,一面要求他们这些父母官相救,另一面面对他们的援手时,却又有所隐瞒,左右骑墙。一面想逃离那棋盘,一面却又频频回头看向那些乡绅,希冀着继续留在棋盘上能从那些乡绅手中得到些许好处。 “墙头草。”林斐朝脸色难看的长安府尹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动怒。他淡淡的说道,“也不奇怪!为虎作伥的伥鬼总是会一直观望着的。即便是被虎驱使为奴,自身极其难捱,像路过的驱魔道人求救。可却不妨碍这伥鬼一面求人相救,一面继续观望,随时变换自己的身份与立场的。直到那老虎和驱魔道人有一方彻底倒下的前一刻,伥鬼还会在那里不停变换着自己的状纸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