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学堂中一众学生们的反应,虞祭酒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道了句“既都知晓了,也不想听,那便不说‘克制’了,再来说史吧!”这些史事典籍于他而言自是信手拈来,比起他本想说的‘克制’可容易多了。 很多道理其实都知道,就似那史书上只言片语的记载都看得懂,可看得懂那句话与真正知晓那句话背后的含义却终究是两码事。就似萧何所做的那些事,很多人看了都觉得自己或许也能成,可待到真正去做了,才发现自己做不到一般。 大荣父母官多了去了,可做到披上一身红袍的,整个大荣如今也只长安府衙那位一个而已。 大抵是出自一个教书先生的本能,本想将那日自林斐那里听来的“不世传的教导”说与一众学生听的,可话到嘴边才发现这话并没有那么好说。就似楚汉相争之事但凡知晓些史事的,谁不知晓?可似那日林斐与温明棠那般能将其本质说的那么清楚的,终究是少的。 既不想听,他也说不清,那便随缘吧!左右能懂得,自然会懂,不懂得,终其一生也未必会懂。 当然,于他而言,循规蹈矩的讲课也更轻松些,轻松到甚至能一边讲课一边惦记起隔壁大理寺里那丫头午食会做的饭食之上。 …… 看着温明棠在锅中翻炒那切好的腊肠、咸肉、春笋与姜丝,汤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啊!”说着,眼睛复又巴巴的盯向那些砂锅中翻炒的食材,说道,“又是过冬腌制的咸肉、腊肠又是春笋、豌豆的,一锅里头有冬又有春的,难怪叫冬去春来饭呢!” 一旁的阿丙也吸着鼻子忍不住道:“这几样食材放在一起我都想不出难吃的理由,真的好香啊!”说着又忍不住大力吸了几下鼻子,而后转头看向身后一众忙碌着的杂役们。 比起他与汤圆皆围在温明棠这里看温明棠做菜,那里的一众杂役自开始讨论他二哥阿乙之后,注意力便不曾从他二哥阿乙那里离开过,还在那里说着什么“生意门道”、“发财”之流的话。 这情形令阿丙见了颇为无奈,只得摊了摊手,对温明棠道:“这里是公厨吧,怎的大家都在说这个呢?难道是温师傅锅里炒的这冬去春来的食材不香么?” 当然不是!即便脑子不曾从那“生意门道”、“发财”之流的话上离开过,众人口中“好香”的感慨声便没断过。 只是再好吃的吃食,于那些杂役而言终究是没有“发财”的“生意门道”来的重要的,便连一直自诩有“子清、子正”在手的关嫂子,也凑了进去,同人说起了那所谓的“发财”的“生意门道”。 “子清、子正那里虽说大多开销国子监都包了,可还是要买书本的吧!”阿丙见了,忍不住对温明棠与汤圆说道,“关嫂子也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汤圆见状亦是跟着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本能的想说什么,却还是克制住了,转身对阿丙道:“莫要胡乱插嘴了,仔细被人训话‘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是啊!莫要胡乱插手旁人的因果了!”纪采买喝完一杯枸杞茶水,又来公厨泡茶水,听两人这般说着,遂点头说道,“吃力不讨好,还要被埋怨,仔细连累到自己!” 这话听的一旁正在做菜的温明棠亦忍不住笑了,说道:“有道理!这话我亦要提醒我自己呢!”说着一边做菜一边对汤圆、阿丙与纪采买说了起来,“昨夜,大牢那里有人帮着跑了个腿,说是牢里的温秀棠在闹绝食呢,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句话听的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纪采买一边泡茶一边瞥向温明棠说道:“你这般直呼其名的,叫我乍一听还在想温秀棠是谁呢?反应过来才记起这是你堂姐。” “没办法,大家不熟啊!”温明棠笑着说道,“且我还远不到记不清事的年岁,记性亦好得很。去岁去了她那教坊一趟,便被裕王府的杀手当街追杀之事还记着呢!” 听温明棠提到了这一茬,三人皆纷纷点起了头,说道:“是啊!这温秀棠与温师傅又不熟,大牢那里瞎跑这个腿做甚?” 第(2/3)页